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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走刀尖 截堵金三角毒品
2014-07-30 09:04:52  来源: 广州日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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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缅甸毒品加工业发达

  内地毒品吸食量大

  临沧禁毒“三级”查控体系的最后一道防线,在区县一级公安局,由7个流动查缉点和一个固定查缉点组成,云县禁毒警务站正是这唯一一个固定查缉点。

  云县公安局禁毒大队长高国华说,云县是临沧的北大门,也是将毒品截留在临沧的最后一道防线。临沧禁毒支队从1982年成立起,便成为守卫内地“净土”的防线。

  上世纪80年代,临沧成立缉毒大队时,因与金三角地区接壤,毒品渗透整个云南,刚刚改革开放以后,“毒巢”泛滥。临沧市公安局禁毒支队的政委陆吉飞说,在此背景下临沧禁毒大队成立,1998年升格为禁毒支队。

  临沧市公安局禁毒支队副支队长何庆文说,境内没有毒源,毒源都在境外,进入临沧的毒品几乎全来自缅甸。

  2012年12月,何庆文参加公安部与中科院以及相关地州组织的缅甸罂粟考察,在缅北、缅甸腹地中部发现大量种植罂粟。在靠近首都内比都区域,在其腹地,公路、铁路旁边漫山遍野种植着罂粟。2012年的数据显示,缅甸罂粟种植面积达67万亩。临沧禁毒支队刑侦队队长郭华估计一亩地可以生产800克毒品,50万亩地一年可生产400吨。

  与此同时,何庆文强调背靠临沧的缅甸佤邦和果敢没有大面积罂粟种植,经过多年努力,果敢与佤邦先后于2002年、2005年宣布禁种罂粟。罂粟不种了,但还有加工厂制造毒品。“佤邦和果敢地区制毒业比较发达。”

  罂粟虽不种,毒品加工却是有利可图。郭华勾勒出其中毒品的身价涨势图:一公斤鸦片可卖两三千元,深加工成海洛因,便身价倍涨,一公斤在10万元左右。入境到临沧价格可达20万元,再到广东价格可就在40万元左右,一级级批发形成“大暴利”。与此同时,毒品纯度却在缩水,从缅甸买来纯度约在70%~80%,二转手卖到一级市场掺一些其他化学物,打碎粗线加工,稀释到40%左右,再卖一道再打个折扣稀释到20%,最后到吸毒者手中纯度在5%左右,“但吸食多了还是会上瘾。”

  入境的毒品类型主要是海洛因和冰毒,郭华还记得,上世纪90年代冰毒在临沧境内首次出现,老百姓不了解,拿去喂猪、牛,吃后长胖,老百姓称为“胖药”;有人吸食了发疯,老百姓又称它为“疯药”。

  而如一些地方,茶馆、麻将馆、歌厅、KTV等娱乐场所已成为吸食毒品之地。郭华抓获的犯罪嫌疑人说,在当地吸毒像“喝水、喝茶一样普遍”。

  “冰毒上瘾较慢,大家抱有侥幸心理,以为吃一两次没有事。”郭华说,这东西一年半载多吃几次也会上瘾。上瘾后会产生幻觉。郭华的一名线人,曾经就因为吸食了冰毒,产生幻觉,以为有人追杀他,跑到二楼楼顶,误以为前方是平地,跳下去摔断了腿。

  缅甸特殊群体犯罪

  “关不进,送不走”

  翻开地图,临沧市辖区内沧源、耿马、镇康三县与缅甸接壤,国境线长290.79公里,境内有2个国家级、1个省级口岸以及百余条通道与“金三角”毒源地缅北相连,是中国西南边境的一扇门户,又是一道险关,历来被境内外贩毒分子作为通往中国内地的重要贩毒通道。

  长期的禁毒中,何庆文总结出贩毒“四化”:制毒-经销-运输-下线销售,贩毒已形成“网络化”;老板、二老板、马仔等组成团伙化;通讯借助QQ、微信,车辆使用GPS定位,网络转运毒资,已呈“智能化”;贩毒暴利大,风险大,毒贩为逃避抓捕,武装运输,已是“武装化”。

  刘严斌从事缉毒工作已有7年,多年的一线查缉毒品经历,让他对毒贩群体特征已了然于胸:缅甸籍怀孕妇女八九不离十是毒贩、穿着厚重衣服的摩托车驾驶员、接受检查通过警务站但徘徊不前的机动车司机等都是重点怀疑对象。

  刘严斌深知“盘问”是最关键,也是最具有技术含量的环节。即使是简单的“你从哪里来,到哪里去,干什么”都能使犯罪人员露出“马脚”,再通过对其回答时语气、面部表情的细致观察,基本能锁定被盘问人是否具有携带毒品的嫌疑。

  “利用特殊群体贩毒,在云南省或边境各地市是一个特殊问题。”何庆文说,特殊人群(包括患严重疾病患者、孕妇、哺乳期妇女、未成年人等)虽涉嫌犯罪但不适合关进看守所只能变更刑罚:取保候审或监视居住。

  在临沧,特殊群体贩毒多了外籍人士,“关不进去,送又送不走,搞得很头痛。”何庆文说,境外毒贩钻法律的空子。目前只有两种办法:查得清在境外身份和住址人群、请外国警方弄清身份,移交给他们处理。

  2013年1月27日,一名缅甸籍孕妇李小红将毒品藏在丝袜内,并缠绕在腰间。从边境坐车到临沧辖区的云县,计划包车前往内地。在租车过程中,她跟司机坦言自己是缅甸籍人,没有身份证,她愿意多支付出租车费用,“希望司机走绕过公安民警稽查站的便道”。郭华接到出租车司机举报,伏击在便道上,将其截获。

  由于李小红是孕妇,不能刑事拘留,而采取“监视居住”,在她的出租屋或者居住的旅店进行监视,但没准第二天就跑了,没有相关资料,也难进行追踪。有的移交到缅方,由于缅甸与临沧临界的那一块区域属于地方武装控制,很多情况下他们都以“无法证明其为缅甸籍人士”为由予以释放。这根本不能起到惩戒作用,这类人群利用了“两国对接的漏洞”进行犯罪。

  在专案侦查中,临沧禁毒支队侦查大队队长郭华也见识到了毒贩的狡猾。抓获的绝大多数是贩毒的“马仔”,而幕后操盘的老板却逍遥法外,但这并不意味着不可能抓到大鱼,证据做足、指控到位,幕后老板也难逃制裁。

  郭华说,老板对马仔“洗脑”有方,“被抓了不要交代(老板),可帮忙照顾其家人。”老板在挑选马仔时,也格外谨慎,老实可靠、讲义气是“考核”的重要指标。

  在毒品交易中,老板身居幕后远程遥控,送货的马仔与接货马仔并不认识,老板单线联系,一有风吹草动,老板便成“惊弓之鸟”,关闭手机逃之夭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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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 柴小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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